分类:古诗文集时间:2023-08-09 17:11作者:未知编辑:猜谜语
撰写者 | 傅时业编辑| 黄跃
“我太没用了,还没开口说话就哭了!” 坐在沙发上的席慕容轻轻拉下眼镜,手指伸进眼窝,擦掉了打转的泪水。 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内,她重复了这个动作五次。
很多人都是从中学语文课本上熟悉席慕容的。 她被描绘成一位细腻敏感的抒情诗人,善于用柔美的文字诠释和表达爱情。 她也被解读为深情的思乡之人,久久注视着海峡对岸的家乡。
1980年,席慕容创作了现代诗《一棵开花的树》,后被选入大学语文课本。 有人将此诗与郑愁予的《错误》相比较,认为《一棵开花的树》是女人的爱情观,而《我的马蹄声是漂亮的错误》是男人的爱情观。 席慕容很气愤,“课本上怎么这么定义我的诗?” 后来,一位朋友劝她:“别担心,有些学生比老师智慧。假如一百个学生中有一个知道情况并非如此,那就足够了,对吧?”
席慕容(王继炎摄,2013年香港书展)
移动互联网时代,她被盗用为鸡汤名言代表。 “席慕容最美的十九句话,哪一首感动了你”等文章在社交媒体平台上广泛流传。 她的诗被肢解、拆解,脱离了原本的语境,以支离破碎的“语录”的形式来“抚慰”现代人空虚孤独的心灵。
上述所有对她的误解、狭隘、扁平化的解读,在席慕蓉本人面前都将不攻自破。 当这位声音洪亮的76岁老人站在你面前,用带有台湾口音的普通话,或偶然换成流利的粤语,向你讲述她的蒙古血统时,她错综复杂的个人历史和背后的家族的演变民族、民族、民族的命运令人震动。
1943年出生于重庆,1949年移居香港,1954年移居台湾,1989年首次踏上心灵的故乡蒙古高原,种种曲折让她既疏远又亲近。她的家乡。 她成了一个认识的生疏人,一个文化的翻译者。
“我一直生活在一个翻译的世界里”,席慕容在她最新的散文集《我命名我的记忆》中写道。 “当你长时间停留在原文中时,有时候距离消失了,你会对她的一切独特之处视而不见。我的幸运是因为我心里一直有向往,但事实上我一直都在对眼前的草原感爱好,无知又如何?”
“你们成群结队躲起来,何必成为世世代代的敌人”
我不忍心用绝对蔑视的观念任意欺侮另一个民族。 假如我们不能帮助别人,我们怎么能诽谤他们呢? ——摘自席慕容日记,印度洋,1964年9月9日
1954年,席慕蓉随父母从香港移居台湾,进入贝尔女中(现中山女中)二年级。 也是从那时起,她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 席慕容从小就跟着父母到处游历。 席慕容在不同的学校待了很短的时间,没有朋友。 后来我到了香港,常常因为不会说广东话而被同学拒绝。 到了台湾后,日记就成了席慕容的好友。 在日记中,她讲述了自己的孤独,以及考试和成绩带来的焦急。 这种焦急不仅与个人有关,而且与种族有关。
席慕容在1959年6月2日的日记中写道,父亲骂了她一次。 “以前大家都夸你,就传到了屏东,说你在北师大名声大噪,蒙古学生品学兼优,今天要是失败了,一切就都毁了,不许你。”要做到这一点,你的毕业考试就不能不及格。” 席慕容不仅是一个个体,她还代表着“蒙古人”这个群体。
虽然在初二之前,她从来不认为蒙古人和汉人有什么区别。 她与朋友相处融洽,从不因种族而有所区别。 但后来的一堂地理课却伤了她的心。 说起这段往事,她仍会流泪,也不愿意回忆或描述地理老师详细说过的话。 那堂课上,为了活跃课堂气氛,老师开玩笑地将“游牧文化”解释为对他人的歧视和排斥。 “那天全班都在笑,下课后,学生和老师都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席慕蓉少年时,1958年夏,台北圆山 资料来源:《我命名我的记忆》
这些在老师和同学看来寻常甚至有些好笑的事情,却给席慕容带来了巨大的震撼。 作为一个五岁之前接受蒙古语教育、在蒙古文化环境中长大的孩子,她在家里接受到的游牧文化解读与课堂上听到的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