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古诗文集时间:2023-08-02 17:13作者:未知编辑:猜谜语
今年10月,台湾中山大学为余光中(中)庆祝生日。
■水晶报记者 罗婉
1971年,二十多年没有回大陆的余光中思念家乡,在台北厦门街的旧居写下了《思乡》。 这首诗四十多年来在国内外华人中广为传诵,以其柔美而略带忧伤的诗句抚慰了海峡两岸无数思乡的心。 而当1992年余光中首次受邀返回大陆时,诗人真正回到了他朝思暮想的故乡,是在空间上,而不是在想象上。 如今,先生已去世,先生行走的痕迹将与他的诗一起留存于世。 得知余光中去世的消息后,我们联系到了与余光中一起在香港中文大学中文系工作的香港作家黄伟良。
“沙田四人帮”
1974年至1985年,余光中在香港中文大学中文系任教。 黄伟良也在1976年来到香港中文大学,与他一起工作了八九年,相识和交往跨越了半个世纪。 。 黄伟良透露,今年6月他带着全家去高雄看望丈夫,回来后写了一篇长文。 10月,他再次前往高雄,与朋友们一起庆祝余光中先生的生日。 他没想到这会是最后一次。
回忆起与余光中在香港中文大学任教的岁月,黄伟良还清楚地记得与文坛挚友一起登上香港凤凰山、八仙岭,游山玩水,畅谈的快乐时光。欢笑,相聚台湾淡水湖。 。 黄伟良回忆,余光中当时在香港中文大学教授现代文学、比较文学和翻译。 他与余光中、梁锡华、黄国斌等人交往密切,堪称核心圈子的“核心”。 起了个名字——“沙田四人帮”。
随着港台文学改革开放向祖国大陆的推进,余光中的名气在海内越来越响亮,一大批研究中国文学的学者、教授也慕名前来参观。当时诗坛上已颇有名气的大作家。 这其中就包括比余光中年长的现代文学大师柯灵。 20世纪80年代初,柯灵第一次读到余的散文。 黄维良回忆说:“余光中是一个友善的人,当时他在文坛的社交活动很多,但每当有朋友邀请时,他都会尽量抽出时间,有时自己开车去接他。”
中西文学“祭酒”
多年来,余光中孜孜不倦,创作了许多经典诗歌和散文。 梁实秋曾称赞他“右手作诗,左手作文,成就一如既往。” 中国台湾大学外国语言文学系教授严元树也称他为“20世纪80年代中国现代诗歌的祭酒”。 这种崇高的官职隐喻了余光中在文坛的领导地位。
在黄伟良看来,余光中是一位“宽阔、宏大”的作家。 他一生从事诗歌、散文、评论、翻译,他称之为写作的“四维空间”。 1994年,黄伟良在一篇关于余光中作品的论文中提出了“绚彩笔”的概念余光中诗集 莲的联想,至今仍被文学评论家常常使用。 余光中是20世纪中国伟大的诗文作家,他手握五色笔:紫笔写诗,金笔写散文,黑笔写评论,红笔编辑文学作品,蓝笔写文学作品,用彩笔翻译。” 在黄伟良看来,紫色象征高贵余光中诗集 莲的联想,金色在白话中散发着生命力,黑色表达赞扬和批评并力求公正无私,红色意味着标点和一丝不苟,蓝色象征忠诚。 余氏书五卷是“五彩笔”的结晶,充分体现了余光中的文学成就。
由于余光中从小就有很好的古文基础,大学时就读的是汉语言文学系,再加上他自己的智慧和勤奋,读了很多有关英美文学的作品,尤其是诗歌,使他在教学和写作中呈现中西合璧。 这与许多传统的汉语或外语教授只关注某一方面有很大不同,这也是文学评论家所认可的余先生的特点。 例如,余光中的散文《登塔颂》借用了东汉作家王灿的灵感,描述了他攀登纽约帝国大厦的深刻而特别的经历。 诗人在写纽约的桥梁时,敏感地写道:“纽约有成千上万座高架桥、水桥、陆桥,但没有一座能与相隔一寸的两处孤独相通。” 大都市中的某种疏离感也体现了余光中古今中西的修辞表达和情感融合。
“儒家”诗人
假如广泛阅读余光中的作品,读者或许不难发现,他的一些作品带有“西化”的特征,比如他在1950年代和1960年代的作品《钟乳石》和《天狼星》,就不同了。从他的青年和中年时期。 美国接触一些西方现代主义作品的经历不无关系。 然而,这些倾向只是短暂的,正如余光中自己所说,就像许多现代诗人所长的“痘痘”一样。 事实上,余光中后期一直主张回归中国古典传统,甚至反对现代主义文学晦涩难懂的写作方式。 20世纪60年代,余光中在诗集《荷花传奇》中写下宣言:“是时候回到东方了”。 因此,很多人认为这是他开始走向新古典主义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