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诗名大全时间:2023-08-24 13:10作者:未知编辑:猜谜语
怀旧静音
——读胡中华诗集《雪落土墙村》
黄明阳
当我开始写这些话的时候,和中国大多数城市一样,合川正在下雪。 淡淡的雪花落在庭院墙壁的青瓦上,给这个单调严寒的冬天增添了一份独特的美感。 这时,我在书桌旁看到了胡中华的新诗集《雪落土墙村》。 我迫不及待地打开它,读到了诗:“雪落土强村/家家都白了//多好啊!那么多玉树琼花/那么多不恨雪的人/那么多眼睛/看着纤尘不染”风景”(摘自《土墙村雪花》)。
在《雪落土墙村》中,诗人试图用土墙村这个载体来表现蝉、灯、鸟鸣、古槐、桃花、梅花、竹林、月田、云彩、以及土墙村的院墙。 小事内化于怀旧,令人感动。 在《土羌村灯》一诗中,诗人对灯的处理十分娴熟。 “回到土羌村,惊喜地看到/以前那些严寒漆黑的夜晚/现在是那么温暖明亮”萤火虫诗集,在这三行诗中,诗人没有直接写灯,但事实上到处都是灯从以前的“冷漠无声”,从“黑夜”到如今的“温暖明亮”,土墙村的变迁是通过不同声调的文字书写的。 同时,在这首诗的最后一节“当槐花以母亲的名义再次绽放/庄稼的根部握着劳动的手/土强村离别了煤油灯的记忆/梦的旁边/这是生命的温度和热量”。 简朴的灯光描述落在了母亲的记忆里,散发着烟花的气息。 新时代的灯光在村庄里一盏一盏地亮起,煤油灯就像一个过时的符号,深深地锁在诗人的心里,只要打开它,记忆就会像泉水一样流淌出来。
在这部诗集中,诗人不仅写了土强村的一切,更重要的是他在思索一个问题:城市发展对乡村的影响。 在这个大问题之下,还存在着青壮年人口流失、土地荒凉、房屋日益破旧等小问题。 我想这些问题在这本诗集中或多或少都能得到解答。 “每年早春,妈妈都会请石匠来修磨/他用锤子和凿子把磨盘的轮子重新凿得很深/好像为磨石拔出了新的牙齿。每次磨石时,磨修了/就像我妈妈一样,她变矮了”(《退磨要》)。 诗人表面上把石磨比作年迈的母亲,实际上是隐喻逐渐消失的土墙村。 随着石磨一点一滴的凿凿,象征着母亲的逐渐衰老,也象征着土墙村再次风雨不断变小。 在《虫飞》诗中,这种荒芜之感被推向了极致:“荒野中/萤火虫的闪烁飞舞和我们欢呼雀跃的追逐/让日益孤独的乡村在高速公路。小”(摘自《昆虫翱翔》)。 诗人善于将两种极端的意象诗化,增加了现实的落差感。 乡村与公路的结合,愈发的孤独与川流不息,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差异。 随着工业的发展,乡村不断被城市吞没,诗人精神的故乡在夕阳下越来越小。 “他们去了城市,去了小镇/阳光的力量,屋顶的瓦片被压得发黑、破碎/无声的青苔攀上了孤独的台阶……/竹林的树荫下没有新的作坊,和我父亲的/最后一个胡姓老人/悄悄地,消失在巨大的阴影里”(《新作坊》(一))在这首诗中,诗人用对时间的艺术处理,勾勒出历史的兴衰作坊的故事,从填湖广到四川,到土墙村的繁荣,村民不断涌入镇上,稻田荒凉,土墙倒塌,再也没有了: “村里的房子都是栅栏,都是土墙/每个院子都被栅栏围起来,……/一日三餐,婚丧嫁娶,沉浮/被土墙包围”(《土墙村》 ”)。 虽然建了新作坊,但诗人说“已经很久没有作坊了”。
与阐释这种难以形容的无奈感相比,诗人更擅长描写温暖而朴素的生活细节。 “我可以想象我的祖母对我说话/孙子,我知道你看到我来了/我的旧衣服里有一股新风/因为你很好/我听说你能写出美丽的诗句”(摘自《思索》 《祖母走过土墙村》),诗人模拟祖母的语气,将思绪化为微风,轻轻拂过祖母的旧衣裳。 诗人在写木匠的二弟和生病的二叔时,更加具体地描述了他们的生活。 他们做着平凡的工作,和其他人一样,也逃脱不了生、老、病、死的命运。 “在刨床上,为了我。断了/一根手指/此时,母亲幸福,二哥沉默/我一直在他身边,偷偷地,慢慢地/感受他身上颤动的木纹”( “再写一下木匠二哥”)。 诗人在这里使用了类似的比喻。 母亲和二哥对待人生的不同状态,恰恰从侧面写出了诗人的自责。 “木纹”在人们的印象中是蜿蜒的、凹凸不平的。 就像二哥的生活一样,当有人触碰他的皮肤时,一种莫名的不适在他的心里蔓延。 “白色黄昏/他,我的二叔,盘腿坐在病床上/沉思/如何拖着瘸腿,磕磕碰碰了一辈子”(《病房里的二叔》)。 诗人用白色比喻二叔患病,靠着旧被褥回忆往事,在“暮色”的催化下,发生“跛”和“撞”的化学反应,带来了第二个叔父的痛苦。舅舅的病要了他的命。 场景呈现在我们面前。
诗人通过描写生活细节,向读者展示了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 “八十岁的母亲,坐在/木凳上。坐在/在午后的阳光下。她的拐杖/安静地躺在干草上”(《冬日》)。 这首诗成功地刻画了一位坐在冬日阳光下的老母亲,从皱纹、嘴唇、眼神等角度描写了母亲望着夕阳的情景。 视线随着角度的变化而变化萤火虫诗集,从草地、陆地到空中。 我们可以让一位年迈的母亲慢慢从过去走来,同时将情绪推向高潮。 特殊是:“八十六岁的母亲/看着夕阳的方向。而她/贴在地上的影子/被慢慢地拉出来”(《冬日》),像一幅生动而苍凉的画。黄昏时的画卷缓缓展开,让人感到无比心疼,却又很无奈,因为母亲的衰老,土墙村的衰落,是诗人无法改变的,只能在诗中逐句写下。
在整本诗集中,胡中华以现实的描写描述了合川区土厂镇土强村的繁荣与衰落。 房屋倒塌,土地荒凉,人口流失,亲人去世,母亲也日渐衰老。 这是一位诗人对记忆中合川乡村的重建。 一个时代的伤痛在土墙村展开,这就是合川的土墙村,一个审美下降的土墙村。
(作者为香港城市大学研究生)
2023 年 1 月 24 日